又缩了,小笙子恨恨道:“我还倒罢了,安公公好歹是宫里出来的人,难道也受这窝囊气不成?”【娴墨:妙极。帮衬得恰。这活儿不好使,使过力,则显假了。小笙子使得好,真可做心腹用。】
程连安道:“这就应了那句老话了: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其实思惕既是宫里的根基,出来在厂里做事,原该理直气壮一些,方不致折了上头的威风。”说着拍了拍安思惕的肩膀,脸带歉容地看着他:“只不过,人的面子总要靠自己来挣,你是我干爹派下来的人,讲感情,咱们确实比别人要近些【娴墨:妙在直言和你近】,可我也只能在心里为你鸣不平,站出来,倒好像咱们小小的人儿却要结党营私了,真是不好出这个头的。【娴墨:妙在正因近,反不能出头。坏种真坏到绝处。】”说罢叹了口气,回头嘱咐小笙子待会儿药送到了,要好好服侍包扎【娴墨:戏做足,妙在最后还是安抚,带着压事的意思】,自己起身向栈桥行去。
曾仕权跪伏在灯影下,好像脱了壳的蜗牛,浑身汗液粘湿。
郭书荣华叹了口气,道:“小权,你是摸准了我的脾气,料着我会顾念当初危境相扶之情,便舍不得责罚你,是不是?”
曾仕权忙以额触地:“不敢,小权万万不敢!督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