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银赶回了丝坊,一看缫丝师傅捧上了一个托盘,这个托盘里的生丝一打眼就让人没法儿看。
满是断头。
几乎每一寸就有一处断头接头,这样的东西拿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哪个丝绸商要是敢用这样的生丝,简直是砸自家的牌子。
金满银一摸生丝,触手干涩,色泽暗黄,这样的东西连次等品都算不上。
他一拍桌子,“陆见安,你个小儿,居然敢害我。”
后悔啊,怎么就不更小心一点,陆见安明着看样子没发现他暗地里的动作,可是恐怕人家早就发现他的勾当,毕竟他买的豆腐渣,那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几车几车的往外拉,虽然分开了不少散户,可是只要有点头脑的人,仔细一琢磨,就恐怕能琢磨出来。
他是行会的会长,陆见安都已经发现方家村的桑灾,不是天灾还是人祸,怎么会不把这个仇恨记到自己头上?
是他大意了。
“给五哥儿送信儿,让他赶紧回来。”
金满银立马吩咐管事,把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叫回来。
这件事一旦上升到这种程度,他们家损失的比起旁人的丝坊损失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