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气压受到祁严卿难看脸色的影响降得极低。
顾倾城没有开动车子,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祁严卿被阴翳重重包围的侧颜,因为她觉得以自己现在这样的思 绪心情开车很可能会出车祸。
她心中很多疑问,祁严卿怎么知道自己在“安娜”二楼,祁严卿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离开“安娜”时说的那一句“算在工伤上”,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暴露了……
可是顾倾城发现,每个问题都不能问。
沉默了许久,当她难受得想要下车透透气时,祁严卿开口了。
一声冷笑。
“那店长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熟到可以掐着脖子开玩笑了?”
“我朋友。”顾倾城想了想,她回国不久,似乎不太可能交到熟成这样的新朋友,便补充道,“以前的老朋友。”
“你以前没有这个朋友。”
祁严卿的声音低沉冰冷,眼神 锋利残忍,如同一只可怖鬼魅让她的谎言无处遁形。
顾倾城原本还想挣扎一下,反问他怎么就能那么肯定呢,可转念一想,他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说他知道。似乎这么做之后她还是会败下阵来,便沉默着作罢。
又一段沉默之后,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