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可真像,方才我冷不丁的往上一瞅,还以为是你娘亲还活着。”他收回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怎么可能还在呢?就算在,也不该是这样年轻的模样。阿染,你怎么来了?”
她还是笑着,心里也说不上来与这个舅舅相见是个什么感受。这个舅舅于她来说其实跟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从来都是听说有个舅舅如何如何,见都没有见过。更何况她又不是真正的淳于蓝的女儿,所以所谓的亲情,其实也都是假的。
但是来自于淳于诺的真情实感却骗不了人,她来到东秦这一年多眼窝子愈发的浅,心地也愈发的善,竟然也能被淳于诺的眼泪感动到,感动得心里头发酸,一开口,真真诚诚地叫了声“舅舅。”然后再道“我来救你,接你回家。”
淳于诺不停地点头,一遍又一遍地应着她“哎,哎,好孩子,好孩子。”可是他没问,家在哪?哪还有家?从前的太子府早就被烧了,就算没烧,小鱼不在,果果不在,才出世的儿子也不在,家人都不在了,他一个人回去又有什么意义?
白鹤染也没有多言,只是从袖袋里翻出一枚药丸来递给他。淳于诺接了,想都没想就塞进了嘴里,药丸才一入口就化成药液,流入喉间,汇入肠胃。十几年死牢生涯积累下来的病痛,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