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苏婳宛讲着另外一种生活:“高山流水,琴瑟和鸣,四哥还是那个四哥,你也还是从前那个苏家大小姐。至于你的仇,四哥自会替你报,甚至九哥和君慕凛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而我不才,既然被父皇母后收为义女,自然就不会坐视不理。甚至事实上,我都已经为你报了一半的仇。你想想那罗夜毒医,想想那罗夜国君,我哪一步
不是在为你讨公道?不是在为你这些年的遭遇泄愤?可是你还了什么给我?苏婳宛,你后面这些所作所为,我只能送给你两个字。”
她看着她,淡淡地道:“愚蠢!” 苏婳宛放声大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只小手搭上了她的肩,“哭吧,把过去都哭出来,哭完了就把眼泪擦干,就像我在礼王府说的那样,不要回头,从前的一切,都与你再无干系了。我既救了你,就不会放弃你,但同时也会看着你。未来怎么活,想好还是不想好,都在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找我,想不好就继续想,有的
是时间。”
她从苏婳宛的屋子里出来,天上还是没有月,也看不见星,院子里没点灯,黑乎乎的。
但是她的夜目很好,这样的黑暗蒙不了她的眼睛,就像苏婳宛的心思 ,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