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动作一顿,火气又就上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心态放平和,尽可能劝着自己:习惯吧习惯吧,这个爹就这样,别期望太高。
如此才能忍住开口骂他的冲动,只改话道:“我母亲在外头好好的待着,等你走之后她还要进来侍候祖母,哪有昏迷不醒?父亲怕不是糊涂了吧?”
白兴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红氏,“那是你娘亲,不是你母亲!”他大吼,“母亲是嫡母,是福喜院儿的夫人!白蓁蓁,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
“吵什么吵什么?”她也怒了,“这是老夫人屋里,老夫人还病着呢,你跑这里来吵吵什么?就这点道理你还要我说几次?要不下回你生病,我们姐几个也上你屋里打几架去?不就一个续弦之妻病了么,瞧把你给急的,还说什么是我给气吐血的,谁看见了?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几句话就能把她给气吐血,那我天天上福喜院儿气她去。多新鲜,自个儿亲娘躺在这儿你不管,居然跑来为个女人争口,你也不怕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你。”
白蓁蓁话说得愈发不客气了,早年间她对这个父亲就算没有敬意,可也还有着惧意。特别是姨娘红氏一直告诫着她不可忤逆父亲和主母,因为她们还要在府里生活下去,轩儿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