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劝她:“马车是为人服务的,你要是太在意它好不好,那就成你为它服务了。”
迎春也有自己的道理:“这车厢是十殿下为小姐您打的,很是有意义,所以得省着点儿用。说实在的,要不是这次出门时间紧任务重,奴婢真不愿意让别人坐您这车里。”她说到这里叹了一声,自己安慰自己,“罢了罢了,小姐您说得对,不能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咱们还是说说这一路上您受的苦,听说回程的路上比去程还要赶,半个多月不眠不休。”
白鹤染苦笑,“到没那么夸张,半个多月不睡觉不休息,人还不得废了。但赶得急是真的,或者不说是赶路,应该说是逃命才更准确些。我从一都不怕吃苦,但心寒的是你这边为国为民吃着苦受着罪,另一边却有人明里暗里算计着你,算计着你的亲人。我一步一坎两步一灾地走回来,人们看到的是一个载誉归来的天赐公主,却不知我为了能回到上都城做了多少努力,甚至医队里还损失了一位医者。”
她掀开车帘子往外看,马车正好路过一家医馆。那是一家很平常的医馆,门脸不大,每日来这里看诊的人也不多,这样的医馆应该就是在勉强维持生计。
其实京城里像这样的医馆有很多,那个死去的大夫就是来自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