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是能逃的,这个天下,只要她想离开,还没有谁能拦得
住。 可如今的她,真的还能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洒脱,那样毫无牵挂吗?真的能舍得扔下那么多她在意的人、扔下白天一起吃辞年宴的那一桌子人,一个人浪迹天涯
?
她苦笑,做不到,到底还是做不到啊! 如果今晚的心慌真的源自于这件事情,她想,这或许就是她和白家的一个大劫。这个劫难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白兴言给种下了,不管怎么躲都躲不掉,不管怎么弥补
都弥补不了。她和白家除了硬着头皮接受之外,再没有其它的办法。
白鹤染长长地叹息一声,抬起脚步,就要继续向前走。 不管怎么说都是要回府的,如果注定了明日要有一场硬仗,注定了那场宫宴就是一出鸿门宴席,那么今夜或许就是最后的安宁。她必须把这一宿觉睡好,必须把精神
养足,才能应对明日所有的突发事件。
她脚步加快,再不愿在街上多做停留,可才走没两步,突然之间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一下子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撞得她鼻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