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老夫人伸手指向白鹤染,大声喝道:“不能让她走!凭什么让她走?她杀了我的儿子,她就得血债血偿!白鹤染,你好狠的心,他是你的父亲,你打他骂他还要杀了他,到最后连具全尸都不给他。阿染,你怎么这么狠啊?我当初疼你护你,我这是护了头狼啊!我的儿啊!”
老夫人俯倒在地,失声痛哭,肝肠寸断。句句控诉都是她后悔保下这个孙女,句句指责都是白鹤染心毒手辣让自己父亲死无全尸。
她不敢回头,即便她那么想再去抱一抱自己的儿子,那种啃噬的声音也阻了她回头的路。
她的心碎了,好像云豹啃的不是白兴言,而是她的心。
谩骂没有停过,老夫人像是疯了一样,用尽了这辈子所知的所有恶毒的语言,去咒骂这个自己曾经疼爱了十几年的孙女。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同这个孙女之间还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她停不下来,因为只要一停下来,那种啃噬的声音就又会入得耳来,钻心刺肺。
白鹤染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句句骂把这一年培养起来的感情都骂得差不多了,她看到了一个母亲在失去儿子时的癫狂,也明白了什么才叫做慈母多败儿。
从前总是难理解为何老夫人生的孩子就是不行,一个不行两个不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