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生此刻正躺在床榻上,脖子上缠着白棉布,棉布底下是他自己配的药粉。
虽然伤已经不致命,但动一下还是很疼,总得再养几天才敢动脖子。
他恨死了卫景同的那个女儿,也恨死了自己没有防备,虽然被一个疯子给咬了。
可是真的只是巧合吗?
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却不知蹊跷是在哪里。
站在榻边侍候他的是一位老仆人,年纪得有六十了,一脸的皱纹,看起来老态龙钟。
两人其实并没差多少岁数,林寒生也五十多了,但林寒生手里有药,吃了能让人看起来年轻,所以当这老仆人站到他榻边时,两人看起来竟有些父子的感觉。
这是林寒生最信任的老仆,是歌布林家的家生奴,从十几岁起就照顾年幼的林寒生,一直到他离开歌布混迹于东秦,这位老仆也是一直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唱戏,看着他坐拥一个又一个女人,也看着他从其中一个女人手里接下唯一一个女儿。
林寒生看着这个老仆,沙哑着声音叫了句:“权照。”
是这老仆的名字。
权照立即弯了身,轻声问他:“少爷想说什么?
你慢慢说,省得喉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