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是进来给她搬把椅子,同时提醒她:“别往榻沿上坐,恶心。”
她回过头去会心一笑,他揉揉她的头,又出去了。
这一番交流看在林寒生眼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这样才算是人生,而他的一生,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恍忽,如果不算人生,那这几十年又算什么?
“白鹤染,你终于到了。”
他开了口说,“我早该想到那个小菊就是你,也早该防着张家镇那一行人。
明明是做掉的,怎的又活着回来了?
可惜我百密一疏,让你钻了空子。”
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问他:“是不是觉得挺憋屈的?
五六十岁的人了,却栽在我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我这岁数只比你的外孙女大两岁,你这个人可真是丢到家了。”
林寒生两眼无神 ,也不再看白鹤染,只是白鹤染连着提了两次他那外孙女,让他有些动容。
但动容归动容,他心里有一股子邪气无处可发,脖子上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疼,他能明显地感受到伤口的恶化,那种感觉就像是死亡正一步一步走来,很恐惧,却又无法抗拒。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