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的消化后,她眼底漾开一抹笑意,问他,“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程希文目光紧盯着她,声音凉飕飕的,“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果然……
怜歌垂了垂眼帘,再看向眼前的男人,已然恢复平静。
“是啊,怎么了吗?”她故作茫然的问道。
既然事情无法挽回,她也只能顺水推舟,既然医生都解释不了她为什么失忆,那她记得谁又忘了谁还不是任由她。
只不过,今天的事,的的确确是自己过了头,往后可一定不能再犯,否则,以程希文的性情,恐怕很难让他不起疑。
“可你记得刚才那个人。”
如今的画面,如果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法官在审讯犯人,程希文是高高在上的法官,而她则是被审讯的犯人。
“是啊,我记得,我记得你,记得爸爸妈妈,有什么问题吗?”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眼神明净单纯。
程希文盯着她看了半晌,紧皱成一团的眉头慢慢松开。随着他眉头的松开,怜歌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松弛下来。
“所以,你记起了所有,唯独那个人。”
“那个人?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