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公子！”楚怜眼眶瞬间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掉。
惊喜交加。喜极而泣。
燕少御起身要从床上下来，却发现因为睡的太久，四肢基本都动不了，一翻身直接摔趴下了。
“公子！”楚怜连忙一阵小跑就冲到他面前，将他抱住，“你怎么样？是不是摔疼了？”
“没事。”燕少御艰难地抬起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你别哭，我心疼。”
楚怜泪簌簌地看着他，眼泪像是下雨似的，根本止不住。
七年，她守了七年，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他会醒过来。
而如今……
他醒了。
“你说的话，我能听到。但就像是在一场梦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怎么都醒不了。直到刚才，我终于可以睁开眼睛，能够看到你——”燕少御望着楚怜，眸光里的温柔倾泻而下，犹如大片大片盛夏的阳光：
“我看到了光。”
他最初昏迷，恨不得立即醒来，把欧阳蕙大卸八块。
懊悔无奈自责痛恨，不知多煎熬。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就像是坠落在无边黑暗里，只能在黑暗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