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闭关修行,一侧是峭壁的小莲花峰则默认独属于一人。
这人五岁被上一代武当掌教带上山,收为闭关弟子,年幼便与这一代掌教王重楼变成了师兄弟。
武当山九宫十三观,数千黄冠道士中绝大多数见到这位年轻人,都需毕恭毕敬尊称一声师叔祖,更小点的,更要喊太上师叔祖。
所幸这位年轻祖宗从未下山,只在进山时见过玄武当兴牌坊,以后便再没接近,远望一眼都没有,这二十多年大半时间不是在玉柱峰太清宫,就是在大小莲花峰上倒骑青牛倒着冠,侥幸遇见过真面目的,回去都跟人说师叔祖脾气极好,学问极深,风雅极妙。
山门这边闹哄哄,小莲花峰陡峭山崖边上的龟驼碑边上,却是安静得很。
一位相貌清逸的年轻道士躺在石龟背上晒太阳,一招手,远处吃草的一头青牛走上前,牛角上悬挂有几册道藏古籍,他摘下一册,刚要翻阅,略一掐指,跳下龟背,寻了根枯枝,在地上画了密密麻麻天干地支,脸色微变,不停自言自语,最终重重叹息。
细致理了理道袍袖子领口,翻身上牛,倒骑牛,角挂书,下了小莲花峰,半吟半唱着“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谁曳尾于途中,谁留骨于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