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屹立不倒的,除了同朝的那位大将军,便只有徐骁了,何况春秋九国,徐字王旗下的铁蹄灭了六国,那位成名比徐骁晚了二十年的儒将,不过两个无足轻重的小国而已,哪里能与北凉王并肩?
这便是大柱国的能耐!
这才月中,瞎子老许没舍得花铜板去买酒糟,只能咂摸着口水,聊以解馋。
瞎子老许年纪大了,总喜欢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坐在木墩上面回想当年英雄气概,想着年轻时前辈老卒传授的活命门道,想着头回持弩上阵时的杀红眼,想着身边军中兄弟也曾被割麦子般砍去头颅,想着敌军铁骑马蹄踏地的轰鸣声,更想着西垒壁那场春秋中的最后一场大决战,王妃一袭白衣缟素亲自敲响战鼓,鼓声如雷,不破西楚鼓不绝,全军谁人不动容?!
老许歪着脑袋,被战火风沙磨砺得如老树皮的脸颊紧贴着那根磨光滑了的木拐杖,老卒多半如此,拿惯了战刀弓弩,侥幸活着退出军伍,总觉得手头少了什么,腿断了后,这拐杖倒是帮了大忙。
这些年总听一群读书人说着阴阳怪气的言语,说什么跟着大柱国打拼的老卒死了大半,没谁有好下场,到头来只有徐骁做成了异姓王,老许若腿不断,定要跳脚骂娘,这帮脑子进水的读书人懂个卵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