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双脚四块地方用去了四张宣纸,然后将几个多重覆盖的云篆天书逐渐拆分开来,以单幅画出,云气缭绕,星图晦涩,加上众多佛教梵文,实在是一件没有尽头的体力活。
徐凤年用心画这些比练刀还要吃力数倍,不知不觉窗外早已没了大雨拍打肥蕉叶的情调,只见暮色深重,徐凤年揉了揉眼睛,满手墨汁,青鸟轻柔走进屋子,递过一块热巾,徐凤年擦了擦脸和手,一脸疲倦,这活儿实在是太耗神了,生怕一笔勾画出了偏差便谬以千里。青鸟淡淡道:“殿下,院外那些人被奴婢说走了。”
徐凤年长呼出一口气,一只手下意识便去摩挲近在咫尺的绣冬刀,轻轻点头道:“我这正忙着,哪里有心思跟他们废话,万一我想到什么却没来得及记下来,说不定要让他们当天便丢了官帽和差事。青鸟,你打探一下,这宅子主人是谁,仅就粗略一看,这里头的书画铜器碑帖名纸就有不小的讲究,不是寻常富贵人家摆个阔就能摆出来的,顺便再去问一下桌上这种熟宣库存多少,我要五六十刀,在路上用。”
青鸟点头离去,徐凤年眼角余光发现姜泥垫着脚尖在偷瞄自己画出来的东西,懒得去揭穿点破,就当是报答这妮子泄露天机好了。剑神与木马牛,徐凤年一记起这两个名讳,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