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温婉说道:“在禅房与鸿鹄先生等人深谈王霸义利,约莫是先前对峙,尚未尽兴,分出胜负才行。”
徐凤年喝茶如饮酒,半点不解风雅,腆着脸再跟徐脂虎讨了杯慢饮入味的野茶,笑道:“陈公子一席高谈阔论,奈何本世子听不太懂,好在袁鸿鹄这些名士识货,要不然就埋没了。”
许慧扑皱了皱黛眉,眉梢隐约可见几丝鱼尾纹,女子不再年轻,但气质若好,也是独到韵味,她耐着性子看似漫不经心说道:“殿下,陈公子虽健谈不输名家,但确有安邦救世的真才实学,不可视作寻常的玄谈人士。”
徐凤年心不在焉道:“这样啊,那回头我让大姐跟卢府说一声,卢玄朗不惜才的话,就让棠溪先生去提拔。”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棠溪剑仙卢白颉,许慧扑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不再言语。
徐脂虎嘴角翘了翘。
曹长卿平淡道:“此子是极端外王者,王霸兼用只是遮掩,日后如果能自立门户,所崇学说必然比姚白峰心学更贻害无穷,姚学于儒家正统只是有失偏颇,即便姚氏家学变国学而盛行天下,士子仍是士子,儒生仍是儒生,好似人身偶有小病,长久看来,反而有益身体。但此子学说一旦风靡,却是儒家内伤,祸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