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注定要说与几位老供奉听,到时候曹长卿与姜泥的真实身份一同水落石出,这件事的确棘手。”
徐凤年想了想,笑道:“麻烦是麻烦,但不是大事,江南士子集团里那几位精明一世的老王八,虽说不是善茬,喜欢浑水吃鱼,可未必就乐意跟我们北凉撕破脸皮,与徐骁接下死仇有何益?莽夫动刀,文人动嘴,井水不犯河水,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至于要惨烈到来一场笔刀互砍,也好,我杀了几个不成气候的末流士子,现在曹官子出来搅局,就当送个把柄给几位老家主好了,如此一来,他们心里也能平衡,省得老家伙觉得丢了脸面,不出意外,我离开阳春城前,会有人来提醒,无非是‘殿下啊,你杀了人是不对的,咱们泱州这趟揪住了你的小马脚,但没关系,咱们不计前嫌,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殿下你是不是收敛些,别闹腾啦,对大家都不好嘛’这类无趣腔调,哈哈,姐,你说说看,这算不算以德报怨,名士风流?”
徐脂虎听着弟弟学那老学究的腔调说话,使劲点头,忍不住捧腹大笑。
靖安王妃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国事如此儿戏?”
徐凤年冷笑道:“儿戏?这哪里是儿戏,你当真以为世族豪阀的根本是朝廷恩宠?得向君王摇尾乞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