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听闻吩咐的负剑男子剑不出鞘,剑气却近。
老儒生不去看那鲜血淋漓的场面,伸袖抹去桌面上密布犹如蚁穴的两朝边防图,沙哑呢喃道:“二十年间,当过锱铢必较的商贾,做过流离失所的耕农,当过巡夜更夫,给官吏当过埋头刀笔文案的狗腿幕僚,为青楼名妓写过曲子,做过走南闯北的镖师,给风流名士做过词伶帮闲,当过小城的县令,三教九流,也算囫囵做了一个遍,春秋九国,也都走了一个遍。再花上两三年时间走一走北莽八州,大体可以去王庭帝城为皇帝陛下打一副大棋谱了。”
老儒生平淡道:“黄三甲啊黄三甲,你以中原九国做棋盘,我以两朝分黑白,你约莫要少去一甲了。”
老儒生突然笑道:“都是一只脚在棺材里的人了,胜负心还如此重,不好。”
客栈,徐凤年看到才踮起脚尖去一探窗外究竟的陶满武猛然缩回身子,跟白日见鬼一般,小跑到床边,脱了靴子就跳到他身边,抱着奇巧盒子,小脸蛋神情复杂。
徐凤年打趣道:“怎么,该不会是真见着你董叔叔了吧?没道理,换做是我,早就大喊一声跳下楼去。”
小姑娘举起手中盒子,歪了歪脑袋,怯生生的,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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