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读书人。那位锦衣江湖人士大概本就的确是性子急躁的莽夫,听到这种尖酸挖苦,就握住了桌面上的一柄刀,马上给同桌几人按住。
陈锡亮终于开口微笑道:“癞蛤蟆吞天吃月,那叫志气,即便说难听了,也不过是眼高于顶。可井底之蛙望天,可就是小气了。”
一位士子瞥了眼这位衣衫泛白的寒酸儒生,讥笑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陈锡亮平淡道:“先不说我,你哪怕读了几本圣贤书,却连东西都不是。我要是你爹,当初就不该骑你的娘,生下你,有何用?”
小女娃儿捂嘴笑,偷偷朝陈哥哥竖起大拇指。
陈锡亮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不再理睬那帮气得差点炸胸的士子。
富家翁瞥了眼那帮外地江湖人,跟黄老汉招呼一声,笑道:“来给这几位壮士加两坛子绿蚁酒,再加五斤牛肉,算我账上。对了,黄老弟,这份钱如何都不能少。”
那一桌人也不矫情,抱拳谢过。
驿路上尘土飞扬。
老人站起身,双手插入袖管。
轻轻望向那个一路北行,割下徐淮南脑袋,再割下第五貉头颅的儿子。
徐凤年翻身下马,白熊袁左宗嘴角笑意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