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了黄龙士的那句谶语,为他人作嫁衣裳,辛苦为谁忙?殿下有大慧,是少有的聪明人,应该知道皇子赵楷当蜀王,总好过陈芝豹当第二位异姓王。北凉之所以能够跟离阳北莽三足鼎立,在于内耗较小,一旦分了家,可就难说了。在贫僧眼中,北凉真正的大敌,是十年后的蜀王赵楷,更是当下的陈芝豹,两者权衡利弊,殿下应该清楚如何选择!”
徐凤年摇头道:“算盘不是这么打的。”
黑衣老僧以佛门大神通禁锢住竹马朱雀等六柄飞剑,看似轻描淡写,其实也绝非表面上那般闲适惬意,飞剑嗤嗤作响,如云霄之上雷电交加。此时他手掌方寸之间,寸寸杀机。
杨太岁正要说话,徐凤年摆摆手道:“你们佛门讲究随缘说法,你虽是我的前辈,但缘分早就在当年那一顿酒中用尽,既然如此,就不要在这里逢场作戏了。今天总得做个干干净净的了断。”
枯瘦身躯撑不起黑sè袈裟的杨太岁厉声道:“徐凤年,你当真以为贫僧斩不了妖魔孽障?!”
徐凤年笑道:“当初钦天监是不是也用妖魔孽障四字去赵家天子跟前,形容尚未出世的我?”
说完这句话,徐凤年踏出两步,将chun秋剑作为雷池剑阵的中枢,并拢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