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记得吧?结果他老人家独苗的孙子长大成人,抢人媳妇,买凶杀了整整一家四十几口人,可你让义父怎么办?咔嚓一声,就这么砍断了孟老将军的香火?这十几二十年,不断些拿乌烟瘴气事情去试探义父底线的王八蛋还少吗?”
袁左宗冷哼一声。
褚禄山破天荒气急败坏道:“儒家仁义仁义,向来仁字在前义字在后,你不义,也仅是不当臣子,不仁,就连人都不是了。如今这世道,若是按照法家那一套来行事,就更乱。自从张圣人以后这一千年,整整一千年啊,儒士读书人都在根子上就是对立的仁义二字之间捣糨糊找平衡,你真以为是一件简单事情?!马上得天下不易,马下守天下就容易了?”
说完这番心里话,褚禄山连忙拿袖子擦拭额头汗水,甩了几耳光给自己,嚅嚅诺诺道:“失态了失态了,该掌嘴。”
徐凤年轻轻巧巧转移话题,笑道:“说正题。这回登门,就是想转告你禄球儿一句话,典雄畜韦甫诚那些人该放行的放行,别为难他们。”
徐凤年停顿了一下,平淡道:“还有,徐骁答应我让你来做那个北凉都护。”
褚禄山往后轰然倒去,整栋竹屋都摇晃了几下,这一身肥肉剧烈颤抖的胖子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