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负手打量起廊道里的珍稀拓碑,远离徐凤年和那名冷艳女子。
徐凤年笑道:“就不麻烦你送行了,我认得路。”
压下初见面时的震惊,李负真默默转身走在前边带路,却始终不说话。
到了来时来不及开启去时必定洞开的仪门,徐凤年热脸贴冷屁股地谢过一声,就带着陈锡亮走下台阶步入马车。
李负真没有跨过门槛送到台阶那边,眼睁睁看着仪门缓缓合上。
李功德其实就站在女儿身后不远处,轻声道:“负真,以前故意带你去王府,是想着让你跟他近水楼台,这次让你送行,不是啦。”
父女二人缓缓走回内院,李功德缓缓说道:“很多机要内幕,其实爹这个当摆设的经略使也一样接触不到,但既然连北凉都护都给挤兑得去了西蜀,我想这个你瞧不起的男人,总不至于如你所想,是棵扶不起的歪脖子树。你呀,跟你娘一样,挑男人都不行,当初你娘死活不肯嫁我,私底下爱慕着一位饱读诗书的才子,说我一辈子就是当个芝麻绿豆小小官的命,嫁了我得一辈子吃苦头,要不是你爹沾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光,几乎是绑着你娘上了轿子,这世上也就没有你和翰林喽。再回头去看看当年那位金玉其外的才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