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彻骨,炎情在面,不是个好东西,让他辅政治国,你就不怕辛苦一世,临了满盘皆输?”
元本溪含糊不清道:“京城事自有我打理,不用你上心。”
纳兰右慈接过一盏黑釉茶杯,手指旋了旋杯沿,闻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好像茶香也能让人熏醉一般,眯眼道:“我看靖安王赵珣手下的谋士陆诩就不错,你不挖挖墙角?没了年轻瞎子辅佐,控扼中原腰膂之地的襄樊,还不是尽在你手?陆诩也恰好可以接过你的纵横术衣钵。”
元本溪面无表情,慢慢饮酒。
纳兰右慈一拍自己额头,不只是自嘲还是笑人,举目望向院中冬景,“差点忘了,你元本溪膝下无子嗣,跟宦官无异,而且不树敌不朋党,本就是让赵家人放心,你要是有了继承人,也就是你元本溪被卸磨杀驴的那一天了。如此说来,你真该羡慕我。”
元本溪看了一眼这位站在燕敕王幕后的男子。
纳兰右慈哈哈一笑,“陆诩真是黄龙士的一颗棋子?那命格清高殊荣的陈渔是不是?”
元本溪仰头快饮一杯酒。
纳兰右慈知道这人的脾性,也懒得刨根问底,换了一个问题,“你没能在自家院子里逮住黄龙士这只串门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