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个老兄弟犯了错,被爹亲手拿鞭子抽,这家伙盯着爹被你们娘打肿的脑门,还他娘的跪在那里一个劲傻笑,爹气得多抽了五十鞭子,后来爹去给这家伙涂金疮药,他竟然跟爹嬉皮笑脸,说他再糗也没我丢脸。”
“这个老兄弟,就是陈芝豹的父亲。除了年幼儿子之外,带着所有陈家子弟坦然赴死的人。”
“爹不是那种都能厚颜无耻到一边给功勋臣子赏赐免死金牌一边阴险杜撰谋逆大罪的混账,说了做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是爹亏欠陈家在先,所以明知道陈芝豹怎么都不会服气小年这个新凉王,十多年都是不管不顾,由着这个义子培植亲信。陈芝豹要离开北凉,爹不拦着,他要既当兵部尚书又当蜀王,也还是随他,爹很不希望有朝一日,他跟小年反目成仇到了要兵戎相见的地步,如果能老死不相往来,那是最好。不过爹知道,张巨鹿顾剑棠这帮老狐狸,还有躲在幕后的赵家天子,都不会白白放着这么一根锋锐无匹的长矛生锈,而不去将矛尖指向北凉。”
说到这里,戎马一生的老人有些沉重的感伤。
徐骁笑了笑,侧过头对次子徐龙象说道:“黄蛮儿,你迟早都会开窍的,得记住你哥哥对你的好。那次你哥哥闯下大祸,爹要打他,你出来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