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下文。此时此地的一家三口,他站着,徐骁坐着,北凉王妃躺着。
徐凤年没有流露出什么悲恸神色,仅是默然站在碑前,初春时分,古树枝头有了嫩黄浅绿,徐凤年走去树下,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吹了那支小时候娘亲教他的《春神谣》,若是哼唱出言词的话,那么大概意思是说有个乡野女子离家下山,见着了一位心仪男子,一起白首。佝偻老人闭上眼睛,听着再熟悉不过的小曲子,一只手悠悠然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一曲小谣完毕,父子又是默然走出陵墓,徐骁突然说道:“年儿,你可以让黄蛮儿回家了。”
徐凤年咬住嘴唇,停下脚步又迅速跟上,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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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仍有元宵灯市过后的余韵,街上游人如织。宫内,当掌印太监韩生宣“暴毙于皇宫“后,接任成为大内首宦的大貂寺宋堂禄年轻到足以让人感到可怕,祥符元年宫内城门贴春一事,都出自他手,滴水不漏。原本在十二监人缘很好的他在辞去内官监后,专心处理司礼监掌印太监所负有的职责,跟许多熬资历熬到貂寺称呼的年迈大太监也逐渐疏远,以至于那个当初赐下名字的师父,宋堂禄也未曾去春节拜年,既然进宫净身当了宦官,尊师必须远胜尊父,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