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钱没酒,这日子没法过了。”
孙寅继续问道:“听说北凉新藩王陈兵幽州边境,拒收圣旨?”
桓温笑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嘛,如此一来,朝廷此番试探底线,也该知晓他新凉王不是好招惹的软柿子了。以后再拿捏北凉,就得掂量掂量,像颁赐谥号这类台面上的出招,不会太多,只是南粮入凉的漕运这类暗地里的阴招,比以往就要多了。话说回来,惊蛰时节大殿上商议谥号,说了良心话的,严杰溪只算半个,一半是惺惺作态,唯独你姚白峰傻乎乎触了大霉头,以后啊,国子监肯定是晋兰亭的囊中物了。也好,我本就不想你老姚有个一官半职,做学问的就闭关做学问,比什么都强。离阳一统春秋后,陛下对天下士子十分宽容,还不曾有过一桩文字狱,我可不希望出现在你们姚家身上。”
姚白峰感慨道:“既然能容天下,为何不能容下一个死人的美谥啊?”
桓温白眼道:“姚白峰啊姚白峰,读书读傻了不是?君王不是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你就知足吧,摊上这么一位明君,已是做臣子的莫大福气了。”
姚白峰哀叹一声。
桓温递过酒壶,“老姚,算我求你了,来壶好酒,满肚子老酒虫子在跟我造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