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卖命吧?真要是如此,仅凭先生二字,可不太够啊。”
徐凤年哈哈笑道:“就说赵老先生不会真正放心的。”
老人弯下腰,疑惑问道:“咱家真能在北凉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徐凤年微笑着点了点头,赵思苦重重叹气一声,抬头望向变作云淡风轻的青鹿山山巅,以宦官独有的尖细嗓音轻声说道:“既然王爷厚道,那咱家就斗胆说句大逆不道的心里话,当初小主子看好陈芝豹,毕竟这位白衣兵仙没有掌权北凉,也不能就说小主子就看错人了,但若是小主子真能活到今天,大概也不会有太多愤懑。”
徐凤年摇头道:“赵长陵要是不死,北凉多半就没有本王什么事情?事情了。”
赵思苦深深打量了一眼年轻藩王,感慨道:“王爷心性如何,咱家一时半会儿看不透,可说出口的话,倒是实在,听着舒服。”
老宦官转头望向太安城那边,“那儿的人,可就喜欢云遮雾绕了,头顶着再好的天气,也让人觉着阴森森的。”
徐凤年对此没有妄加评断,只是柔声道:“北凉这边常年风沙粗粝,冬天酷寒也尤为难熬,不过站在哪儿,视野都还算开阔,待久了,便是心里头有些郁气,大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