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主不要误会,是张某这边新得到确切消息,大队兵马已经在符箓山外集结驻扎,与那年不过百人的三脚猫巡捕入山小打小闹不同,这次仅是货真价实的披甲锐士,数目在九十人左右,更有二十余精锐斥候先行入山,循序渐进查探地形,还有青案郡胭脂郡两郡的四百多巡捕紧随其后。”
糜奉节神情古井不波,淡然问道:“五百人而已,符箓山这么大,张山主还担心埋人的地方不够?”
符箓山烽燧尽出于顾剑棠旧部校尉的魏晋之手,老人苦涩道:“若说双方比本事杀上一杀,杀到一方死绝就算完事,是场一锤子买卖,我们也不至于如此忧心,可既然两郡官府能放低身架去跟一位都尉借兵,还舍得把四百条人命来填符箓山,一旦出师不利,未必不会恼羞成怒,就算全军覆没,指不定到时候连幽州手握实权的那几位校尉都要惦念上这块肥肉。届时符箓山不安耽,窟主你的那方洞天福地也绝无清净的日子好过了。”
沉剑窟主嘴角挂满讥讽。
魏晋对于糜奉节愚昧不堪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不没有把恼火摆在脸面上,这个沉剑窟主的武学造诣自然是冠绝符箓山,可谈到时局大势,魏晋真是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奈,可是当下形势危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