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大智近妖,却城府深沉,少有真情流露的时刻。元本溪开怀大笑之后,提起酒壶喝了口酒,说道:“我一辈子窝在翰林院,听多了名士风流的高谈阔论,虽然多有迂腐气,可到底是世间最饱读诗书的一小撮人,不乏可取之处。要么是跟一群见不得光的幕后人物打交道,这些人物更是见识不俗,各有各的卓越才学,或者小处细处无纰漏,或者远见超群,一步算十步。结果这趟出京,住在那些城镇客栈,听着贫寒士子和乡野村夫们的夸夸其谈,才知别有一番风味。”
宋恪礼哭笑不得,不敢妄加评论。这趟南下之行,确实旁听了许多井底之蛙的滑稽言论,宋恪礼往往左耳进右耳出,倒是元先生次次津津有味,喝酒吃菜愈发愉悦。例如有市井粗人说那绰号啥官子的西楚曹长卿脑子太笨,怎的就不躲在京城里刺杀当今天子,反正都已经刺杀了三次,多几次又何妨?总好过在广陵道上无所事事来得强。还有人的意见更为“务实”,说他要是曹长卿,带着江湖高手坐镇北线,每次杀个几千人,几天杀一次,一路杀到太安城脚下,都不用折损西楚一兵一卒。倒不是没有些独到见解的,提出异议,既然如此,咱们朝廷怎的就不重金聘请跻身武评的高手,一股脑扎堆杀去北莽,还要顾剑棠大将军的边军做什么,要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