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再度开口问道:“但是元本溪舍得这么多所谓的衣冠士族一口气跑到北莽去?”
说到这里,猛然惊醒的燕文鸾眼神骤然冰冷起来,语气也淡了几分,死死盯住徐凤年,“离阳自永徽元年起便颁发了一条重律,铁器十斤,匠人一名,一旦流入北莽,当地官员,流徙三千里。蓟州河州,还有东线两辽,这么多年来,边境上许多人铤而走险,因此暴富,事后也少有追究。可在咱们北凉,二十年来,在李先生主张下可是光那杂号将军和实权校尉,就杀了十多个。”
燕文鸾握紧桌沿那只装过了热茶又装烈酒的大白碗,眯起眼,阴恻恻说道:“王爷既然今天跟本将说起了这洪嘉北奔,自然大有深意,本将也打死不相信李先生和那纳兰右慈是想着让北莽实力大增,才让北莽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南朝,多出那些天天把中原正朔挂在嘴上的近百万春秋遗民。但如果王爷今天不能给本将一个说法,那本将可要替卧弓鸾鹤两城的阵亡将士,以及接下来所有战死的北凉边军,斗胆跟王爷讨要一个说法了!”
徐凤年没有着急辩解什么,而是手指蘸了蘸酒水,弯腰在桌面上南北两端各点了一下,“要成此事,得先形成一个关门打狗的局面,扬言要杀尽南唐青壮男子的赵炳,是做抄底的脏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