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如此健忘,忘了观音宗镇运重器之一的那幅陆地神仙图上,到底是谁排在你前头?你以吕祖三教熔合为宗旨,凭借佛家根本作大观想,请来这么多前世之人,是挺壮观的。但是你就不怕这等手笔,到头来只能是怕羊入虎口吗?”
徐凤年正襟危坐,平静道:“这些前辈中,有人读书,有人不读书。有人已死有人犹活,其中死人其实可以继续活,但死了。他们今日以何种姿态出现,意味着在我徐凤年心目中,那才是他们的真正风流。在你谢观应看来,也许我徐凤年死守北凉是没有进取心的画地为牢,我师父李义山身处听潮阁二十年是作茧自缚,徐骁空有三十万边军却不去争抢那把椅子是傻瓜,你这么觉得我不奇怪,人,各有志,各有求,各有想。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人人有人人的活法,不是你谢观应觉得有意思就要去做,人生在世难免不称意,难称自己心,更难如别人意。你要跟我徐凤年跟我北凉做买卖,好歹先搞清楚我是怎么一个人。既然大家屁股下的位置高低悬殊不大,那么天底下哪有强买强卖的生意?”
徐凤年突然笑了,“谢先生这辈子过得太超然逍遥了,大概不会懂双脚踩在泥泞中前行,是怎么个感觉。”
不久前他便调侃过谢谢一句是否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