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碎石,疾扑徐凤年。
徐凤年好似顶风而行的羁旅远游客子,既然躲不过大风,那就硬着头皮穿风而过。
一步一掠后,他身上那件完好无损的袍子哪怕有无数浮游赤蛇遮挡,也开始出现丝丝裂缝,两鬓青丝更是絮乱飞扬,连一侧脸颊都被扑面的拳罡瞬间割裂出一条条细微血槽。
拓拔菩萨心头一凛,这家伙竟然硬抗拳罡也要缩短那一步距离,只为给那一剑蓄势?在最后双方都只有一步之隔中分出胜负?
甚至野心更大,之前种种如同一位小本买卖生意人的抠门算计,都是障眼法,其实一直在埋伏笔,要这一剑直接分出生死?
先前有两剑分出了“天下”“地上”,后来是眼花缭乱的地仙百剑,分出了内外远近。
这至今还没有迹象的不动死寂一剑,难不成是要分出个生死才罢休?
似乎正如他所料,徐凤年手中剑尖朝地的木剑
一般而言,世间至理,总归逃不掉中正平和四个字,若是再简略一些,大概就是儒家推崇的中庸了,佛家无我,道教无为,大抵也是这般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这一刻,这剑尖扭转但还是没有剑气绽放的一把木剑,拓拔菩萨看出了复杂汹涌的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