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人家的时候,那个面瘫的白衣男横插一脚,老夫子就把徐凤年的北凉撂在一边了,我也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可我心里头,真的是过意不去啊。”
薛宋官轻声道:“你自己也说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酥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然后双手捧着脸,含糊不清道:“是啊,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一个胸无大志也无真才实学的家伙,除了每天在这里吃好喝好睡好用好演好,能做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感叹道:“其实老夫子心里头也不好受,经常去跟你的铁匠叔叔喝酒解闷,有次喝醉了,很失态。”
苏酥放下手,双手撑在栏杆上,苦笑道:“我从没有怪过老夫子,如果不是老夫子又当爹又当娘把我拉扯大,就没有我苏酥了,何况老头子什么样的脾气我还不清楚吗,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如果不是为了我,为了那个其实早就没了的西蜀王朝,老夫子才不会违背心意如此行事。”
薛宋官点了点头。
苏酥突然感慨道:“我这么成天无所事事了,有时候都觉得累,那么你说担负着三十万北凉铁骑生死存亡的徐凤年也好,那个野心勃勃志在天下的蜀王陈芝豹也罢,这些人是真的乐在其中,还是也会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