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要王爷打跑了北莽蛮子,别说三四幅字贴,就是三十四十,我老彭也能给黄裳的青鹿洞书院亲自送去。不过赵老哥,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丑话说在前头了,我和米老儿可是听说了,好些书院里的外地士子不是个东西,对咱们北凉军政指手画脚,总觉着他们来了清凉山王府或是去了怀阳关都护府,就能力挽狂澜,这帮小兔崽子,也不嫌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因为咱们王爷好说话,就能得寸进尺了,那黄裳也不管管?”
赵思苦毕竟是在皇宫里头耳濡目染的大太监,并没有一味附和义愤填膺的彭鹤,摇头道:“这事儿不是不能管,但手腕生硬了,反而管不好,而且如今赴凉士子比起一开始到北凉那会儿,也改变了许多,偶尔依旧会有书生意气不知轻重的言行,但是初衷都是为了北凉好,好些一开始抱着树挪死人挪活心态,奔着北凉官场前程来的年轻人,也都不知不觉以北凉人自居,这就是天大好事啊。”
曾经当着徐凤年的面砸过珍爱砚台的米邛嗯了一声,“读种子,这些年轻人,算是真正在北凉扎根发芽了,迟早有一天,咱们北凉也会有一棵棵足以让中原读书人仰视的参天大树,自成一座巍巍士林。”
彭鹤举起杯,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唏嘘道:“怕就怕咱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