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过后,陈芝豹手中梅子酒由竖变横,不但如此,中间那段枪身抵住了手臂。
一柄过河卒,就那么砍在梅子酒上。
短暂的寂静无声过后,是陈芝豹所处的这艘巨大楼船再无楼,甲板上所有建筑都被向四周撞出的那股磅礴气机,瞬间拍烂炸碎。
过河卒向下压去。
陈芝豹和梅子酒纹丝不动。
但是已经破碎不堪的楼船雪上加霜地向下沉,就像一艘急漏水的沉船。
很快广陵江上已经看不到楼船的踪迹,陈芝豹就像只是站在水面上,横枪而立。
四周那些青州水师的黄龙战船摇晃着向后滑去,就近几艘作为水师主力战船的艨艟尚且有翻船迹象,更别提体型更小的露桡先登等船,直接就是倒扣在了广陵江面上。
陈芝豹脸色如常,看向百步外已经空荡荡的江面,手腕轻旋,终于第一次正常持枪对敌,梅子酒的枪身青紫两气萦绕,在日光下那枪尖如同七彩琉璃。
白衣兵圣的袖管已经破碎不堪,而且先前在那柄过河卒如同山岳压顶的撞击之下,抵住梅子酒的手臂也已经微微渗出血丝。
陈芝豹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徐凤年站在江面之上,悬挂在腰间右侧的北凉刀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