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说法,只能用好似喃喃自语的低微声音重复道:“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
姜姒面无表情道:“哦?那个晚节不保的宋家老夫子这么说过?朕没听说过,朕只听曹长卿说你李长吉只有满纸匠气,半斤几两的才子气清逸气皆是欠奉。”
李长吉和程文羽这两位在大楚士林呼风唤雨的文豪,几乎同时如遭雷击,不知如何作答。
曹长卿。
他始终是大楚地位最然的那个人,从他奉旨入宫成为棋待诏的时候起,就是西楚最得意之人了,李密在棋盘上输给了他,叶白夔笑称我大楚沙场有你便可无我,被誉为无所不知的杂学宗师汤嘉禾,更是对人说我有不知事便问曹长卿。
大楚山河完整之际,是如此。大楚成为西楚之后,更是如此。
突然,豪阀出身的大楚京城禁军副将宋景德,好像自言自语,他不轻不重说了一句。
“危难之际,敢问曹长卿何在?”
无人注意的孙希济听到这句话后,颓然靠在椅背上,老人闭上眼睛,气息细微。
满朝文武,那些公卿重臣俱是冷笑不止,那些位置靠后的官员则噤若寒蝉。
姜姒欲言又止,她满腔怒火却无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