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有一百六十年国祚可存。很快就有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笑着说,为何当今天下风靡“十羊九不全”的说法,还不是因为那西楚皇后属羊?
不远处那个双鬓霜百的青衣儒士,默然无言语。
一个不停把玩一件小巧古铜印的年轻公子哥,轻声笑道:“且不说曹长卿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北凉王也真是下了一手大昏招,朝廷分明已经放松广陵漕运,竟然领着一万骑军南下广陵道,打着靖难平叛的旗号,可谁不知道其实是替某些西楚余孽解围而去,不过北凉跋扈归跋扈,咱们朝廷也的确没辙,毕竟人家手里头掌控着西北门户,号称三十万铁骑,我爹在兵部跟人合计过,估摸着骑军怎么也该有十二三万左右。唉,咱们也真是憋屈,如果不是有个北莽,他们北凉徐家早就该交出兵权了。”
那儒士放下一本泛黄古籍,微笑道:“要不然怎么说世事就怕‘如果’二字。”
那帮人其实早就看到这个青衫文人,气态不俗,虽说不像个当官的,可离阳朝野对待读书人大多比较客气,而且世间隐士逸士多是这般高标超群的模样,这些闻名而来的年轻人出身京城官宦家族,对此人自然也不会恶脸相向。
儒士笑问道:“我一直很好奇,那年纪轻轻的西北藩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