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此时可不是什么被朝廷贬谪边寒之地的戴罪之身。
徐北枳晃了晃酒壶,笑问道:“不喝?不喝的话,就又是我独自畅饮了。”
陈望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京城多宴席,可我极少喝酒,其中缘由,以先生大智,当能理解。”
徐北枳笑道:“可真不是到了家乡吗?”
陈望依旧摇头道:“我这种人最怕‘万一’二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先生海涵。”
徐北枳无奈道:“难怪离阳只有一个陈少保。”
陈望难得玩笑道:“‘北凉陈少保’说的又是谁?”
徐北枳喝了口绿蚁酒,抹了抹嘴,“连陈大人也听说过我徐北枳的名号?”
陈望点了点头,“希望先生不要觉得是辱人的说法。?要看书·1?k?a书nshu”
徐北枳笑眯眯道:“虽然不觉得荣幸至极,倒也不会觉得是侮辱我徐北枳,这酒才喝了一口,所以这不是酒话,是心里话。”
陈望看着这位年纪轻轻却经历坎坷的北凉外乡人,轻声笑道:“先生在朝廷吏部和户部那边都有厚重的档案秘录,我曾翻阅多次……既然先生说这里是‘家乡’,那我就破例借先生的酒意说些我的酒话好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