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拒绝,小心翼翼接过信笺钱囊,问道:“不回村里头看看?”
陈望摇头道:“我就不去了。给我爹娘上过坟,要马上动身回京城那边去。”
老人感慨道:“这也太急了些啊。”
陈望笑了笑。
老人才走出去几步,突然回头问道:“小望,你真在京城当大官啦?”
陈望似乎不知如何作答,太安城的大官?黄紫公卿,位列中枢,一朝宰执?
所以他只好笑道:“不算大。”
老人欣慰道:“那也很出息了,四姥爷很早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差!”
陈望笑意恬淡。
老人临了不忘多瞥一眼那位站在陈望身旁的年轻人,转身离去的时候满肚子狐疑,那身衣裳瞅着挺古怪。
陈望与那位与国同龄的“年轻宦官”缓缓前行,他爹娘的坟在村外不远。
陈望抬起手,拂过那些芦苇。
他当年寒窗苦读的时候,都没敢想什么进士及第金榜题名,他爹娘就更没那份奢望了,他们只觉得自己儿子能够读书识字,就已经是一件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北凉苦寒,一家一户能够出一个读书人,就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