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严厉问罪,这些杀红了眼的草原骑军仍是毫不犹豫地展开第七次攻势。
只要曹嵬率领九千精骑从廊道北口进入战场,再晚上哪怕只有一炷香功夫,烂陀山僧兵和三千流州士卒就要全军覆没,真正意义上一人不剩!
当曹嵬亲自领八百死士凿开北莽阵型,一路杀到那座仅剩两百人集结而成的圆形步阵之前,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一路而去,碎裂的铁盾,折损的步槊,崩断陌刀,毁弃的硬弓强弩,四处散乱。
那座所谓的简陋圆阵,不过是人人受伤惨重的烂陀山僧兵和流州青壮,束手待毙而已。
真正抵挡住北莽蛮子骑军冲锋的存在,是一名身披甲胄浑身浴血的修长男子。
武帝城王仙芝大徒弟,中原宗师于新郎!
此人手持一柄斩马陌刀,左右腰间各自悬佩有一柄凉刀,死于他刀下的北莽骑军,已经不下九百骑!
于新郎之前曾经亲口答应过那位年轻藩王,务必保证谢西陲不死!
他不是不可以强行带着谢西陲离开廊道,撤出这座血流成河的战场。
但是当谢西陲在亲自浴血奋战,第五次结阵打退北莽骑军之后,对于新郎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