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了一些东西,让父亲签的字。但是具体母亲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出的事,她和父亲都不清楚。
而正是这种懵然无知的状态才更让人揪心。她迫切想知道母亲究竟出了什么事,会得到一个怎么样的处理,哪怕是判个十年八年,那也得有个准信儿才是。
但是现在谁会回答自己这些问题,谁会理睬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找谁。
市里边的回答很统一,省纪委办案,他们不清楚,而省纪委那边的回答则是异乎寻常的统一,案件调查中,一切无可奉告,会在合适的时候通知单位和家属。
至于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候,无可奉告,这也就意味着,没有时间限制,没有任何条件,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这里,岳霜婷就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绝望,这是对未来一切都茫然无知的恐惧带来的绝望。
当陆为民驾驶的三菱蒙特罗缓缓与岳霜婷并行的时候,陆为民可以清楚的看到双手插在风衣衣兜里的岳霜婷脸上那麻木漠然的神情,这一刻陆为民觉得自己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那种难受的滋味即便是多年以后,他也能清晰无比的记得。
“霜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