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虚庭早已经不困囿于固定一把剑，以他如今的境界，草木花石，万事万物都可以化作剑气吞吐长河，但是——他抬起头隔着无数道剑痕凝望眼前的少年，这少年的指尖将他剑气挪移，竟然在半空之中拼凑而出一个死字。
叶虚庭沉默半晌，才说道。
“所以你想要毁掉仙界？”
对面的少年所拼凑而出的那个死字，便体现出了他的心情，他眼下心中——唯有这么一个死字，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的眼同耳。
他看着对面的叶虚庭，语气凌冽断绝。
“你若是再不让开，我只能让你再也没有阻拦我的能力。”
他的确不会对他下狠手，因为他是叶玄月的爹爹，所以白玄绝不会杀他，他不会做让那少女痛苦不堪的事情，但是他也不知道他能够维持住他自己的理智多久，一旦那根理智之弦彻底崩断，那么他做一切事情都只会依据本能，在这种情况，白玄不敢保证，他潜意识里头还会不会记得，不要伤害眼前的男人！但是这条路，他必定要闯过去。
他不可能放弃。
他若是放弃，他怎么对得起九尾玄狐一族流淌出的鲜血，他怎么对得住那些日日夜夜盘旋在他脑海之中哀鸣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