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中间的底细。”韦俊叹息道,“之前一向风闻干王要追查责任,怀疑我是因兄长被诛而有意放弃武昌,要我回京向天王陈述战事的经过。”
“有这等事!”韦以德惊道,“事过三年,还提它作甚!现在战事吃紧,这干王就不怕乱了军心嚒?”
“我估计这也不是干王的主意,是杨辅清有意陷害。韦氏家族只剩你我二人,你年幼不更事,杨家欲置我于死地。”韦俊苦笑道,“北王当年与天王结为异姓兄弟,毁家起义,我们韦家全家老小一百余口都加入了义军,从金田打到天京,战胜攻取,出生入死。东王逼天王封万岁,当时北王正在江西督师,天王手诏北王、翼王、燕王回京勤王。北王杀东王,乃奉诏行事,名正言顺。天王却诿过于北王,我当时就心寒齿冷。现在想来,这世上哪有公平?天王如此自私残忍,我们却不得不为他卖命。现在,干王以为清妖江南大营溃败,天下坐稳了,又要来算我了。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去他娘的干王!”
韦俊痛快淋漓地说出心里话,他感到非常痛快,只是痛快过后,是更深的痛苦,他喃喃自语:“天国谁人不知干王庸劣贪鄙。洪仁玕来京不过一月,天王便封他为军师、干王,总理朝政。一个未立寸功的白面书生,凭什么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