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前段的劳累,是应当回去休息。”曾国藩望着九弟黑瘦的脸,说:“不过,四眼狗未灭,你要乘攻克安庆的军威,将四眼狗的人头拿下。”
“大哥,仗是打不完的。大哥的教导,我都记在心底,惟在军办事,若不趋功利一路,有时多窒碍难行。”曾国荃压低声音说:“实不相瞒,我此番回荷叶塘,名为休养,其实是要把从安庆抢来的财物运回去。”
“你这次聚敛了多少财宝?”曾国藩知道曾国荃每次打完胜仗都要运财宝回家。
“全部封存在后院一间屋子,少说也值二十万两银子。”曾国荃给曾国藩夹了一块鲍鱼,面露喜色,说,“我已想好了。用旧木板钉五十口大箱子,外面再放些旧书,用船运回乡,别人问起,就说运书回家。”
“啊?为何这么多?”曾国藩面有愠色。
“四眼狗的府上钱多。另外,你来之前,我让弟兄们抢掠了三天。”曾国荃并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将实情告知了曾国藩。
“沅甫,你不能这样做。”曾国藩满脸正色地说,“你如何能将这笔巨款私自运回家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就不怕别人指责你私吞贼赃?别的将领对你早就有点不满了。说我任人唯亲,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