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而后用匕首割断衣裙下摆,又将车帘扯下,切成一段一段的长条,绑在腕间,追寻着马蹄印而去。
炸雷在头顶响起,雨点一滴一滴地打在脸上身上,楚玉凝不时抬手抹一把脸,每跑出十几丈丈,便在路旁的灌木上,系一根布条。
待得走了两个时辰,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鞋子早被污泥渗透,加之山路湿滑,楚玉凝已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回,胳膊,腿,无不隐隐作痛,整个变成一泥人。
马蹄印子是自下往上的。
早先还在一条山路上走着,及至后来,便是劈草断木而行。
正是如此,才留下许多断草折枝。
然而一夜过去,那些断草枯枝便会被以为是风雨所致,再想不到竟是人为。
楚玉凝紧紧循着这些断草枯枝的印记,每走一段便做个标记。
她记得母亲每隔几日都会遣人将行程报给父亲知晓。
按照他们原本的进程,本该在入夜时,到达城郊外的庄子,并在那处落脚。
想必父亲早已在城郊等候,又见暴雨骤降,说不定还会骑马带着人来迎他们一段。
若父亲久未迎上车架,势必会发现异常,进而寻到此处。
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