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扶柳嬷嬷在杌子上坐下,“奶娘,您莫哭,钱财乃身外之物。”虽如此说着,那面上终究覆上一层寒霜。
屋中既是如此,想必她装嫁妆的库房早就被搬一空了。
“这是谁的主意?”
“是亲家老太太昨儿带着三姨奶奶,吩咐丫头婆子来搬的。老奴阻挡不住,院中但凡有丫头婆子反抗,都挨了板子。”
“那您?”
“我无碍。”柳嬷嬷摇了摇头,面露苦笑,“老奴年纪大了,老太太怕是有所顾虑,怕府中传出打死家奴的恶名,这才不敢对老奴动手哩!老奴无用,没能保住夫人的东西!”
“嬷嬷,您不必如此。她们胆敢拿走母亲的嫁妆,也得有那个胆量花才行。”楚玉凝嘴角噙着冷笑,眸光沉沉道。
苏氏摸了摸她的头,“玉凝别气,那是我的嫁妆,除非我允许,否则她们即便搬到天上去,也得给我一件一件地还回来!”
柳嬷嬷见苏氏面上温温柔柔的,然语气坚定,不由放了大半的心。
然她们现下在府中孤立无援,亲家老太太又和楚老太太沆瀣一气,这嫁妆又岂是轻易能要得回来的。
“嬷嬷,您去吩咐丫头打些热水过来。我们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