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楚阔强撑着笑了笑,“时日不早,玉凝便在原来的院子里住一宿吧。明日一早,我让方圆送你回去。母亲,您劳累了一天,也请早些歇着。”
跟楚阔的安危相比,楚老太太与楚玉凝方才那点儿龃龉又算得了什么呢?
楚老太太目光担忧地看着楚阔,然她已从楚阔神情中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沉沉叹着气,带着董嬷嬷走了出去。
楚玉凝则依偎在楚阔身旁,低低问道:“父亲,是谁欲要了你的命?”
楚阔摸了摸她的头,凄怆笑道:“玉凝,是父亲咎由自取,这一切都是父亲咎由自取!”
他的目光是那般悲凉,神情是那么绝望,他或许以为楚玉凝年纪小,还不懂,然而楚玉凝却从父亲的神色中看出,他自看完这封信后,好似在瞬间沧桑了许多,似乎将这一生的悲欢离合都经透,满身只余无尽的寥落与苍凉。
“玉凝,父亲累了。你也早些歇着吧。”楚阔说着,仰躺在床上,阖上了眼睛。
“嗯。”楚玉凝低低应了一声,忧心忡忡地看了楚阔一眼,低头往外走。
待走到自己原先的院子,才记得随行还有一个兰舟。
“义兄。”她转身拉住兰舟的手,到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