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熬得软烂如故的粳米粥端到床前,让丫头扶着苏氏靠坐在床上,搬个杌子在床前坐下,打算亲自喂苏氏。
苏氏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紧抿着唇。
柳嬷嬷叹了口气。
知晓苏氏不愿意吃,是不愿肚中的小东西,从母体里吸收养分,茁长成长。
而似乎感觉到母亲已醒过来了一样,最近小东西在苏氏体内动地愈发频繁。
柳嬷嬷见苏氏眉头忽然蹙紧,目光也不由朝由棉被盖着的肚子望去。
“可是胎动了?”
苏氏垂下眼眸算是默认。
柳嬷嬷叹了口气,将房中的丫头都遣了出去,看着苏氏道:“这孩子已然成型,您现今这种情况,落胎药喝下去,身不能动,怎么把这孩子流出体外?”
苏氏抬眸看着柳嬷嬷,忽而从眼中流出两行泪。
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有几根能手指能活动,此刻紧紧攥在一起,用力抠着手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驱除心中的痛苦和煎熬。
柳嬷嬷发现苏氏的动作,立时将碗放到一旁,去掰苏氏的手。
见苏氏手心被抠地都快破了皮,眼中不由露出心疼之色,“夫人,您这般,若让姑娘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