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是力气活,苏氏将一整晚汤都喝了,又吃了大半碗饭。
这日夜间,众人心情忐忑地等待着,然而这孩子好似跟母亲赌气似的,羊水已经破了,宫口却没有一丝要开的迹象。
除了阵痛略有点儿密集外,苏氏胃口好,就是精神头有些困。
文娘子见状,便让苏氏先睡,她在一旁看着。
这般熬了一夜,早晨楚玉凝醒来时,迷迷糊糊问白露:“母亲可生了?白露摇摇头,没呐。”
又忐忑着过了一个白天,眼见着羊水流得越来越多,宫口却还未开,文娘子道,“夫人的肚子不能等了,”否则羊水流失,胎儿很容易因窒息而死在母体内,“我这有套催产的按摩手法,先给夫人揉一揉肚子,把胎儿往前推,夫人您莫紧张,一切听我指令行事便可。”
苏氏点点头。
其实,在最后一个月的时日里,她心中已开始煎熬了。
原本极为坚定地待这孩子一生出来就立刻送走,再也不见,可随着临产日期越来越近,心中涌出一股沉重的负罪感,那孩子似乎能感知地道,这些时日,闹她闹地很凶,每每在她心情抑郁时,就大力踢她一脚,让她不注意它的存在都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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